唯一:“干爹好奇怪哦。”
池月微微一笑:“唯一,你和干爹说说话吧?你三岁的时候,干爹还抱过你。他很喜欢你呢?”
唯一哦了声,想了想,嫩嫩的嗓子就发出萌萌的笑声:“干爹,我今年六岁了,我叫乔唯一,你呢?”
“干爹,你和我爸爸一样帅,一样好看。可是我那天发现,我爸爸都有一根白头发了呢。干爹,你好像比我爸爸还要年轻哦。”
池月微微眯眼。
唯一问:“妈妈,干爹听得见我的话吗?”
池月笑着望了望湖水,“听得见的。”
唯一好奇地瞪大眼,在池月的笑容里,又和石碑聊了起来,“干爹,你有好朋友吗?我的好朋友是天狗。天狗可好玩了,它说长大了要娶我做新娘子,就像爸爸娶妈妈那样。可是天狗总是长不大,本来我是比它矮的,可是我长着长着,我就高高了,天狗还是矮矮的……干爹,我逗你玩的,天狗是机器人,它不可以娶谁。”
山风拂过来。
吹着胡杨林沙沙作响。
邵之衡在笑。
当年,他的父母原本是想把他葬在那种很多人长眠的公墓里的。池月知道邵之衡的愿望,过世前,他特地找她谈过,并就这件事情会不会造成月亮坞的困扰而专门拜托过乔东阳。所以,这才有了这个与众不同的墓碑样子。但是,以池月的身份,根本就没有办法说服邵之衡悲痛欲绝的父母,也没有立场去说服他们按照邵之衡的遗愿去办后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