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这样。”
“而我正是要使您不再是您!您会满意的。”
阿尔贝心里挺难受。他想:“我不会变疯吗?试验出问题,我不会死掉吗?”现在他又不想死了,可是教授已经站了起来,推开了隔板中的一扇拉门。
阿尔贝跟着走了进去,这地方白得像个牛奶铺子。空气中有股药味和烧焦的橡胶味。墙上固定着瓶架子,上面放着些内装五颜六色溶液的大口瓶子。房间正中摆着一个大理石柜台,上面放着曲颈瓶、试验管、蒸馏器和蛇形管等。这一套科学试验器皿比玻璃窗还要亮。在一个玻璃器皿中,一种深绿色液体正在沸腾,散发着淡紫色蒸汽。福斯坦戴着电焊镜,观察着加热的溶液。
“都准备好了吗?”杜邦教授问。
一个穿白褂的助手过来,被酸腐蚀的手指掐着一个用药棉球封口的小瓶子。杜邦教授检查了一下里面的透明溶液,然后说:
“我看还得再稍微稀释一点。好了,就这样吧,看看使用效果再说。14号,把裤子褪下点,朋友,把脊背给我,放松肌肉。”
阿尔贝鼻子贴着墙,将裸露的屁股献给不知是什么外科手术的袭击。脸上淌着大粒汗珠。只听离他几米远处,响着器皿的奇异丁当声,针头掉进铁盒中的声音,拔瓶塞的细小声音,还有水龙头可悲的呜咽声。随后,听到人走来的脚步声。他的脖项上感到旁人呼出的热气。同时还嗅到一种俄国皮革味。潮湿柔软的棉球在他的屁股蛋上部擦了一下。他闭着眼、咬着牙、准备对付一阵巨痛。针头在他的臀部轻轻刺了一下,他吓得猛一动,等待着下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