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氏在地方儒学所讲,有临川府、隆兴府、新淦县、安庆府、汉阳军及白鹿洞书院等数处,每请一次均编有讲义,大概不外四书中的性命之学。黄氏既为朱子的承继者,平日讲学自不能出过朱子的范围,所以没有什么特色。我们只好摘其论性论学的两点以备一例罢了。关于论性的:
人禀阴阳五行之气以生乎天地之间,则亦具元亨利贞之德而为仁义礼智之性。……人受天地之中,无非此性,杂之以气质,挠之以习俗,不能亲师取友以致其学问之功,虽有此性亦未免于晦而不明窒而不通矣。……古之君子,博学之,审问之,慎思之,明辨之,笃行之,非夸多斗博以为能也,絺章绘句以为工也,求其知吾性之至善以全其所固有也。(临川郡学所讲)
意思是说,人皆具有仁义礼智之性,此性即天地之性,没有不善的。其所以有不善者,原因有二:一在受生之初,为气质所杂;一在成形之后,为习俗所挠。教育在求知其本来的善性以回复其初的,所以吾人须要亲师取友致其学问之功。关于论学的:
学之为义大矣:人心之所以正,人伦之所以明,家之所以齐,国之所以治,天地之所以位,万物之所以育,未有不须学以成者。盖尝求其所以为学之纲领者:曰致知,曰力行而已。……盖始之以至知,则天下之理洞然于吾心而无所蔽;终之以力行,则天下之理浑然于吾身而无所亏。知之不至,则如擿直索涂,而有可南可北之疑;行之不力,则如敝车羸马,而有中道而废之患。然则有志于圣贤之域者,致知力行之外无他道也。(新淦县学所讲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