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婆的眼神在他们脸上飘忽了一阵,忽然笑了,半是试探半是埋怨道:“姑娘昨日才派人来送了点心,今日怎么又派人来了,是不放心我老婆子么?”
沫儿心里暗骂,这老刁婆真是狡诈。当下沉住气,冷冷道:“昨日来人走得急了,忘了问小兰姑娘还缺什么东西,就托我们俩来问问。”
孟婆只知道曾绣出手甚为阔绰,却不知道曾绣是做什么的,见今日这两个小子相貌服饰都不差,心里打鼓,想着曾绣可能是哪家官爷的外室,今天这事断然不能让她知道,忙堆起十二分的笑意,给文清和沫儿重新泡了茶,把昨日的点心也端了上来。
两人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,文清看向沫儿。沫儿轻轻碰了碰下巴的伤痕,只觉得针刺一样疼,再看小兰,缩在墙角,仍是一副惊恐不安的样子,顿时怒火中烧,却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言语,良久才恨恨地道:“曾绣姑娘托你照顾小兰,你怎么能如此……丧心病狂!”
不料孟婆子眼珠一转,摆出一副委屈万分的样子:“两位说得这是什么话?我每日里对待小兰如同亲孙女,”拉起袖子挤起了眼泪,“小兰她每日温饱冷暖,洗漱更衣,全凭我老婆子一个人照顾,你看看,我哪里虐待小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