弗雷德丽卡从鲁珀特·帕罗特那里听到了这个消息,她去位于接骨木花宅邸2号的出版社时,带了一大叠报纸,还有一个篮子,以便带走更多书。帕罗特坐在书桌后面,说:“你看看,还不都是因为你给我带来的这块烫手山芋!”他边说边把皇家检控署的公函递给她看。“他们还扣押了所有的库存书,”他圆润的双颊越发泛出粉红色,他的眼睛也亮锃锃的,“我们得打这场仗!”他说,“我们得战斗,不管付出什么代价,不管经历什么痛苦。这是一个原则问题,是一个信念自由的问题,是一个言论自由的问题。如果他们那样的人在这场战争中获胜,那么我们将退回到一个焚书的黑暗社会中,在那个社会里,焚书只是第一步,接下来就是焚人了!”
他满头鬈发,全是密实的小卷,穿了一件芥末黄的背心,搭配上一条格子呢领带——怎么看也不像一个为捍卫言论自由而牺牲的烈士。弗雷德丽卡问:“我们该怎么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