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死了,你给我的到底是什么药,涂上更痒了,”苏姑姑说着,迫不及待放下铜盆,往椅子上一坐便开始脱鞋袜。
“你也痒痒?难道……难道李监工害我,不对呀,他怕沈阔得很,哪有这个胆子?”一面说一面扯出帕子来把手背上的药膏擦了。
苏姑姑除去鞋袜,将一双通红的嫩足浸入温水中,深深舒了口气,道:“这肯定不是耗子油,耗子油是用才生出来的小耗子熬的油,治冻疮最好,哪会越涂越痒,怕是李监工哄你,不过他也没这胆子,那便是他身边那秀吉趁他不在,往耗子油里加了东西。”
苏禾也悟过来了,看来秀吉这回是下了狠心要整治她,又是抽鞭子又是不给饭,还用假药糊弄她,恐怕没几日就要来拿她的命了!
“我这就去寻何监工,”苏禾说着,携那瓶耗子油风风火火出了门。
自然,她先在院子里的木桶里净了手,把敷在上头的药洗干净,手不那么痒了,她才直奔向对面直房里,举着那青玉瓶子直问到李监工脸上,“你给我的什么药,怎么涂了反而更痒痒了?”
李监工微愣,旋即反应过来,跌足道:“姑奶奶,您是沈管的人,我要害你那不是活腻味了么?”说着接过瓶子取下塞子来,嗅了嗅味道,又沾了些往手背上抹开,道:“这就是耗子油,若说越涂越痒,想是年份久了用不得了,正好过两日咱家要入宫,到时咱家上老兄弟那儿要瓶正宗的来,补给您成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