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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上午,慕言蹊无意中得知帝景集团有个季度会议,好不容易才把顾景行赶出了医院,让他回公司开会。
顾景行前脚刚走,慕言蹊脸上的笑容便凝住,盯着眼前的被子开始发呆。
“太太不舍得先生,为什么还要一个劲赶他走呢?”管家笑着将刚从流溪帝宫花园里采摘来的香水百合插进了花瓶里,“其实现在这个顾家的先生也挺好的,不像以前,除了工作就只有工作。”
慕言蹊紧紧揪住了手边的被褥,眼底有着波涛在汹涌翻滚。
她是舍不得顾景行,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他身边,可是他在身边的时候,她的心总被压迫得喘不过气来,一看到他那张俊美无俦又深情的脸,她总是想起那一夜,想起那个没看清长相的陌生男人,想起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,总有一个声音,在她耳边萦绕,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——-
“慕言蹊,你脏了......”
这种无形却又夹杂着绵延痛苦的折磨,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,尤其是每当顾景行抱她亲她的时候,她都有一种想先去浴室狠狠搓个澡,将自己洗干净的冲动。
她很清楚,她想洗的,不单单是这具残躯,更是自己那颗早已配不上顾景行的心。
管家还在络绎不绝地说着话,可是慕言蹊什么都听不进去,耳边一直有个声音在嗡嗡作响,刺激得她头都开始疼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