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朝风抱起昏厥的人,将她送到客房里,与她的伙计说:“你先把东西送回店里,再接两个丫鬟来照顾你家小姐,我这里没有女眷在家,不方便照顾,若是醒了,也正好能接回去。”
但此刻,岳怀音已经醒了,她闭着眼睛,听着凌朝风的声音,不多久屋子里便没了动静,她睁开眼,凌朝风果然走了。
客房里的陈设简单而精致,褥子被子都用上好的缎面,冬日的帐子是素绸,连桌布都是褐锦,十分的考究。
窗下烧着炭炉,开一道缝透气,不会冷也不会太闷,特别是屋子里的空气干干净净,不像思韵阁,角角落落都弥散着脂粉香。
凌朝风该是在楼下,他方才说店里女眷都不在,岳怀音是知道的,她一早预备到码头提货时,就听伙计说今天凌霄客栈来镇上布施,而她更知道,凌朝风从不会露面。
马车靠近客栈时,她用吹针扎了马屁股,让马儿受惊闯进雪堆里。
为了能相见,代价不小,她的脚踝剧痛,只怕骨头都碎了,可这一摔,不仅见着了,还有了肢体的接触,他的臂膀那样有力,他的胸怀是滚烫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