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公路的拐弯处,有两个头戴钢盔、身披毯子式披风的哨兵,正在向桥头走过来,他们的肩膀上都挎着步枪。罗伯特·乔丹看到其中的一个哨兵停在了桥的一端,之后走进了岗亭。而另一个则迈着沉重的步伐,慢吞吞地走到了桥的这边来。当他走在桥面上的时候,他在那里站了片刻,扭过头向河谷中啐了一口唾沫后,再次慢悠悠地走了起来。桥这边的哨兵跟他说了几句话后就开始拔脚往那边走去。这个显然是刚下岗的哨兵比来接替他的那个哨兵走得要快,想必他是要急着回去喝咖啡了,罗伯特·乔丹心想。他看到这个下岗的哨兵也停在了桥面上对着河谷啐了一口。
我不知道这种迷信行为是不是真的能够起作用。罗伯特·乔丹心想。我也要朝着河谷中啐上一口,要是等会儿我能啐得出口水的话,我就要去啐上一口。不。这不会起什么作用的,什么用都没有。在我走上桥面之前,我一定会证明这种行为是一点儿作用都没有的。
来换岗的那个哨兵走进岗亭后就坐了下来。他把上好了刺刀的步枪斜靠在岗亭的板壁上。罗伯特·乔丹拿出望远镜后旋了旋目镜,桥的轮廓清晰可见,之后,他又通过望远镜观察着岗亭里的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