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那陈初六一锤定音了,如何能翻案?”中年男人回到:“别的读书人,他只是训诫,让他们拿钱赎人,并未定罪。只是咱们寿家……儿想不通的就在这里,凭什么对咱们寿家,如此心狠手辣?”
“还能是什么,无非是看重寿家在寿阳县的权势,想收买咱们罢了。”寿老爷子靠在椅背上,缓缓道:“若是被他收买了,咱们寿家在寿阳,说话就算不上数了。宁可拿钱去巴结路府、朝廷的大员,也绝不能被眼前的人收买。”
“爹,那现在当如何是好?路府不敢管,朝廷那边,要不要写一封信告诉二弟,让他在朝廷上散布一些谣言,二弟可是清流,这些事情,他们最擅长不过了!”
“混账话,什么谣言?那是仗义执言!”寿老爷子话说急了,气有些缓不过来:“寿家这些儿孙里头,有出息的不多,树大招风,树大招风,咱们寿家要是能出一个部堂大员,才能永世不衰。”
“依我看……”寿老爷子低头想了想,忽然眼前一亮道:“依我看,过不久朝廷就会再派钦差下来督赈,看他与寿二的关系如何,只要收买了他,便可以将这件事情翻转过来。这些日子,先派人去太原府。一来是,免得乐山受苦,二来则是让陈初六放松警觉。只要能保住寿家,便是花再多钱也不可惜。”